浅夏Surlinca

万物生长,各自高贵

一如往昔

200粉点梗的另一个产物,终于了却了一桩心事,说是想吃诚台暖心小甜文的请来领走,这两天真是被自己的勤奋感动哭了QAQ




人们老是抱怨照看小孩子实在劳心又伤神,缘故之一就在于他们总有些让人哭笑不得百思难解的执拗,就像明明知道一会儿独自入眠时会疑神疑鬼胆战心惊,却还是撒泼耍赖地求着旁人讲鬼故事听。


 


已经11岁的明台显然还处在这个行列之中,格外钟情着那些跌宕撩人的神鬼传说。当然,他也眷恋明诚温雅低沉的声线,阿诚哥的声音总有着引人全神贯注的魔力,那些明台尚不能全然领会的优雅别致的十四行诗或者美丽缱绻的浪漫故事,只要是随着明诚的音色,明台都会感到如同身临其境一般的优美。但若是碰上了步步惊心的鬼故事,这个优点就会着实吓得明台不轻,毕竟绘声绘色的描述在这里往往就意味着古宅里无风自舞的破旧帐慢,或者浮动于空气中嘶哑瘆人的低喃。


 


“传说如果一栋宅子发生过罪孽极深的横死,那它就会变成一座凶宅,丧命于此的人死后魂魄无法离去转生,只能日复一日地困守在此。漫漫无期的被囚之苦和遭人虐杀的愤恨使他们的怨气升腾难抑,促使他们去残杀新搬入宅子的陌生人,而这些人死后也无法逃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宅子里被囚禁的怨灵也就越来越多,关于凶宅的传闻也流传甚广。不过却总有人不信这些所谓流言蜚语,于是有一天又有一户人家搬进了这座房子,刚开始只是有些物件会凭空消失,他们也并不以为意,直到有一天深夜,那对夫妇卧房的门莫名被推开,门外只隐约可见一个女人的轮廓……”


 


“啊!!!”本来就紧紧箍着阿诚胳膊的明台突然大叫着扑进了对方的怀里,胸口被猛力一撞的明诚一边咧着嘴呼痛,一边腾出手搂住怀里抖得如筛糠一般的孩子。“明台,怎么了,别怕,你看进来的是阿香啊。”


 


挑了个不凑巧也太正好的时机进来的阿香十分无奈,“我看屋里没有开灯,怕你们已经睡了,担心吵醒你们就没敲门,谁知道把小少爷吓成这个样子,正好明台还没睡我就把他送回自己的屋里去。”


 


明台窝在阿诚怀里,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要不要,我要阿诚哥陪我!”


 


明诚暗自发笑,死活央求自己讲鬼故事的是他,非要把灯关了,偏说这样更有氛围的也是他,结果不过是旁人一推门就吓得扑到自己怀里来的还是他,这个小活宝啊。


 


“怎么,害怕了,方才是谁挺着胸膛跟我说已经11岁了,是个男子汉的?”


 


明台抬起头撅起嘴看着阿诚,目似点漆,可阿诚哥却只是笑得宠溺又玩味,一时又上来了小脾气,噌得就从他怀里窜了出去,“谁说我害怕的,自己睡就自己睡!”


 


明诚看着小少爷一面装得颇有气势,一面又是一步三回头地跟着阿香出去,心里不禁暗笑又有些担心,他不会晚上睡不着吧,不然明天又要顶着一双熊猫眼去学校了。


 


不过,没能等到天亮,明诚就知道明台实在是被吓坏了,不然怎么会大半夜的抱着枕头光着脚冲进自己的房间里来。


 


“阿诚哥,我要和你一起睡!”终于顾不上面子问题的小少爷尾音都带着哭腔,一张小脸煞白,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氤氲起水汽。


 


这副画面对于明诚而言实在太具杀伤力,他自是无法拒绝这种情势下明台的任何要求。他利落地翻身下床把明台抱起来,手指点上他的鼻尖,“光着脚乱跑,当心着凉。”彼时的明台比同龄人矮上一截,整个人小小的,却也温温暖暖,那时明诚把自己毫无原则的心软归结为明台的年幼,总觉得这样柔软天真好像长得总比别人慢的孩子自然需要用心呵护。直到后来明台的个头反倒压过自己,他才恍然大悟,这个人不论何时都是自己最大的一道软肋,从来与年岁无关。


 


把明台抱到床上,塞进被子里,再细心地掖好被角,“好了,现在不用害怕了,我就在你旁边,快点儿睡觉,不然明早又要赖床迟到了。”


 


然而,在某些实在被鬼故事吓呆了的情况下,身旁有一个人也不能完全消除恐惧。明台慢吞吞地伸出手贴着阿诚哥的胳膊,他怕吵醒了对方,可就是止不住地想挨着阿诚哥,哪怕只是碰着这么一点点儿,都会觉得不那么害怕。


 


明诚自然也没有那么快睡着,感觉到小家伙轻轻蹭过来的手,心里好奇他又在耍什么花样,于是故意侧过身背对着明台,让小少爷的手落了空。


 


之后,便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是明台在把身体往自己这边挪过来,努力地伸开尚不修长的手臂,手背还是轻轻贴上自己的后背。


 


明诚暗叹一口气,看来的确是吓得不轻,看着这个孩子执着地要实实在在挨着自已,略微心疼起来。果不其然,翻过身就正好对着明台一双睁大的眼睛,在黑夜中晶亮又单纯。


 


“还是害怕?”


 


明台在阿诚哥温柔的声音中咬了咬嘴唇不作答。


 


明诚笑着抬起一只手,展开自己的怀抱,“来吧。”


 


下一秒,怀中就被填满,听着孩子满意地吸了吸鼻子,之后藕节一般的胳膊圈住了自己的腰。


 


明台微微仰起头,声音软糯又委屈,“阿诚哥,我一闭上眼就好像看到屋子里面有鬼在走过来,我睡不着。”


 


“这样啊,没关系,阿诚哥有办法,你先把眼睛闭上好不好?”


 


虽然害怕,明台还是很听话地安静闭上双眼。


 


明诚俯下头,嘴唇轻轻贴上了小少爷的眼睑,“放心吧,别害怕,我在。”


 


明台轻轻地在阿诚哥的胸口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缓缓进入梦乡。这便是阿诚哥声音里最大的魔法。


 


有你在,便安然。


 


 


从个子矮小的孩子到风采卓然的青年,也不过就用了九年的时间,明台随两位兄长远赴巴黎求学,如今就在市中一栋公寓里落户。


 


今晚是平安夜,巴黎城市绚烂的灯光透过凝结在玻璃窗上的哈气,晕染出毛茸茸的暖意。


 


明台端着一杯热水走进明诚的卧室,屋子里只开着一盏台灯,营造出舒适的睡意,阿诚发烧了,也许是不常生病的人偶然风寒就会闹得更厉害些,从早上吃了退烧药,明诚的体温就一直反反复复,整个人昏昏沉沉,折腾到快凌晨的现在才退烧转醒。


 


“你怎么起来了,当心再着凉。”


 


明诚披着厚厚的大衣,半卧半坐地倚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却带着笑,“躺乏了,起来坐一会儿。”


 


明台把杯子递给他,又伸手覆上阿诚的额头,歪着头转着眼感受了一会儿,才如释重负地说,“总算退烧了。”


 


阿诚难免觉得有些有趣,“没想到有一天,我还得劳动小少爷照顾。”这个曾经被自己牢牢护在身后的孩子,竟然长大了,成了携手相恋之人,自觉自愿地担负起照顾他的责任。


 


被点名的小少爷不服气地挑眉,“你要我照顾的日子恐怕还多着呢!”


 


“好,我等着。”明诚抬头看看表,马上就要到零点了,平安夜就要过了,本来说好一起烛光晚餐,没成想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一病,原本约定好的浪漫也只能泡了汤。


 


“欠你一个烛光晚餐,过两天等我好了给你补上。”


 


“好啊,烛光晚餐是吃不了了,不过我买了馄饨,是街上那家上海菜馆的,你之前还说味道正宗,饿了一天了,要吃吗?我去给你煮。”


 


阿诚笑着摇摇头,虽然是退了烧,不过他暂时还没什么胃口。


 


“阿诚哥,你往里面挪一挪,给我腾点地方。”


 


“干嘛,蹭床啊?”


 


“对啊,你睡了一天又刚退烧,床上肯定特别暖和。”


 


明台靠在他身边,随手拿起桌边明诚还未读完的小说晃了晃,“要不要我给你念念啊,病号福利?”


 


明诚闻言咧着嘴笑起来,“好啊”


 


正生着病,阿诚的气色自然算不上好,嘴唇也因为高热缺水而泛白起皮,可哪怕是这样,明台还是觉得这人怎么一脸病容还是笑得这么好看,不由自主地跟着勾起嘴角。


 


等到他翻开书页却是笑不出来了,满纸的拉丁文,明知道这可是明家小少爷捉襟见肘的短处,原来笑得这么开心是在笑话我啊!


 


赌气地合上书放回原处,瘪着嘴想了想,明台凑回阿诚身边,“阿诚哥,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给我讲的鬼故事,我也给你讲一个好不好?”


 


“传说啊,如果两个很相爱的人死后,是不会轮回转世的,他们的魂魄会生生世世绑在一起,走过世界的每个角落,怎么也分不开。你看,就这么和一个人千载万年的连在了一起,览尽千山,访边斜阳,直到每一寸土地都带着对方的记忆,是不是很恐怖?”


 


“是很恐怖,要是碰巧对方是个片刻不得安静的人,岂不是就要乱上天长地久了吗?”


 


“切,只怕到时候某些人会被烦得偷着乐。”


 


“拭目以待。”


 


明台翻着白眼,伸手拢了拢阿诚披在身上的大衣,偶然瞥到了窗外。


 


“阿诚哥,下雪了耶。”


 


明诚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细碎的飞雪翩跹在这座雅致悠长的城市,在街角的路灯下,冰雪褪去自无垠黑夜中沾染的寒意,转而反射出橙黄温馨的色泽,它们蔓延在一寸寸大街小巷,将整座城市笼进一个静谧的梦中,远处的巴黎铁塔在偶然落下的烟火里渲染出遗世独立的风华。


 


“喂,圣诞礼物。”明台冲着阿诚摊开手,眼中佯装的认真煞有其事。


 


“闭上眼。”


 


闭着眼睛的明台依旧能够感觉到明诚靠近时袭来的阴影,退烧不久的身体随着距离的拉进将温度熏染到自己的皮肤,他几乎能描摹出面前的那张英俊面孔的线条,炽热的气息随着明诚的动作一路从嘴角扫过脸颊。


 


他的嘴唇干燥,却还是带着无限的温柔吻在自己轻轻颤抖的眼睑,一如年幼。


 


这就是给你的礼物,我在,一直都在。


 


 


 


 


END




鬼故事出自美国恐怖故事之谋杀屋,虽然我是真的看了之后没什么反应就直接睡着了,不过这里让我们权当小少爷是被吓着了吧~~~记得要想我,你看想我的时候,我的产量就会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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