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Surlinca

万物生长,各自高贵

【靖苏看琅琊 30】&【靖苏最佳助攻】痴情司 (上)


风起时,叹赤血长殷红颜旧

又一年,看琅琊榜首梅郎归

不经意,已是三百六十五日

凭谁问,病骨一身孤冢湮灭江湖名

终难忘,白衣银甲临危赴难赤焰魂

若爱他,望深爱

时日不可磨,岁月不可摧

每天一集琅琊榜 】【招募及预告

  前文链接指路


关键词:言侯+核桃


首先要说明,之所以两个活动一起写,真的不是因为我懒,而是天意啊天意,言侯这么个出场没几集的人物,居然那么恰巧出现在第30集,我们当然不能罔顾天命啦对不对!


其次,很不幸地我玩脱了,不仅一发没写完,而且言侯和核桃还基本没出现.......


四月中,金陵繁英尽落,偏居冀州的棠花却临盛放之际。春寒未退,虽欠了帝都清波细乐暖意温柔,亦自有一段四季分明的韵致,再往北便是大梁与北燕的边境。边陲州府常年临阵备战,萧景琰此番微服出访,既为督查军务,也为亲察临边百姓民生市情。

 

随行的是已为帝师的言侯爷和在军中任职的言豫津。北境一役倏忽三载,昔日无忧无束的少年公子哥儿历战场风霜吹打,性情自是沉稳许多,只是当年品美赏胜的风流雅兴仍是不减。

 

“陛下若是想亲观冀州民情何如,自然该往百姓最多的地方一探究竟。”

 

烟雨廊,傍湖照红而卧,九曲回环,棠树幽绕,花铺檐满。萧景琰立在廊下,望着春雨飘扬,冷香袭面,不禁摇头,自己竟真被言豫津给拉了出来。

 

北方的雨与金陵不尽相同,明明降于春暖花开之刻,却全然不似秦淮河畔的缱倦缠绵细雨无声,冀州的雨打在繁花簇簇的枝梢都似乎带着不知怜香惜玉的清冷劲头,劈啪作响,声势浩大得犹如深秋枝叶皆惧的苦雨凄风。

 

即便天公未曾作美,慕名而至一览棠花如云的游客仍然不少,言豫津在身旁口若悬河,摘古述今,“传闻此地颇具灵性,海棠佳期,引有缘之人相遇……”,话已出口,方自觉有失,暗暗打量着萧景琰的脸色。身旁玄色常服的帝王面色如常,仿佛那些典故片语皆融入了雨响人喧,他恰巧没能听清。

 

言豫津在心底长长叹息,转过头看着父亲,言侯亦只是默默摇了摇头。

 

风骤起,携花伴雨,纷落湖间,萧景琰微微眯了眯眼。

 

他想自己大概会被史官描述成寡情无爱,不晓大义的帝王,后宫空悬,子嗣微薄。或许是他的一意孤行太过决绝强硬,或许是他的冥顽不灵实在无隙可侵,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当年北境大捷后,他沉默寡言不怒自威的气势吓退了那些臣子,始终以理服人、广纳谏言的帝王只有在这件事上不发一语,连解释都没有过半句,让他们难免忧心惶恐自家贤达圣明的陛下会孤注一掷在此事上昏君暴政一回。几年下来,朝臣也最终放弃了徒劳无功的尝试,放任他们的君主孤居王座孑然一身。

 

萧景琰是合格的帝王,从另一方面看,正因为他不曾耽于情色,才更能勤于政事,不舍昼夜。大臣们眼中他唯一的问题,应该就是除了朝务,他们的天子对于旁的事一律没什么兴致。

 

萧景琰的心腹和好友或多或少都知道此事缘何而起,不过最清楚的莫如已贵为太后的林静。萧景琰现在的样子同当年刚得知林殊惨死梅岭时一般无二,除了身上的责任,几乎漠视了世间所剩余的全部美好。

 

仿佛他的生命早该终止,徒留一缕被黄泉地府拒之门外的残魂。

 

那种痛彻心扉的折磨,他走出来过一次,却疲惫地觉得大概终其一生也无法第二次走出这如出一辙的困境。

 

而最嘲讽之处在于,他责怪梅长苏的心狠,却又忍不住在心底替他开脱,形如枯槁的魂魄里唯一的慰藉或许就是若非他寿数难永,若非边境遭破之虞,若非再无转圜,他的小殊终归舍不得就这样辜负了他。

 

他憎恨天意,却还是原谅了他。

 

“天色渐晚,今日之行已尽兴,回去吧。”萧景琰淡淡地开口,正欲转身离去之时,却见游廊转角处青石板的地面上落着一方帕子。

 

很久以后,萧景琰每每想起当日情景,总是唏嘘这或许便是所谓的缘分。

 

那时他只是无端地觉得此处人流如织,难免会损玷了这手帕,不如拾起来放到一旁的廊椅上等失主来寻,却全然忽略了自己怎么会在意一块平平无奇的帕子。

 

天意恰难解。

 

他逆着人潮走了过去,低头看时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恍惚间弯下身,手指巍巍颤抖地捡起那块被地上的水渍沾湿的手帕,帕子的角落上绣着一朵缵丝梅。

 

那时梅长苏汤药不离口,入秋后又时常咳嗽,他便送了一方一模一样的手帕给他,后来被他一并带到了战场。那上面的梅花是母亲的手艺,天下间独一无二。

 

纷乱的雨声里,他似乎忽然听得清每一丝细微的声响,有急促的脚步声在不远处敲起,越来越近,和着自己轰然如雷的心跳声,拐过游廊的转角,猝不及防间堪堪停在自己面前。

 

一瞬间,他甚至不敢举首。不切实际的希望是一柄剜心伤人的利器。

 

仿佛过了一世,他缓缓抬头,入目是月白衣袍的下摆,而后是因为疾行而喘息起伏的胸膛,再往上是那张他最陌生过也最熟悉过的脸庞,他记得那张脸上每一个表情,低眉浅笑,温雅如玉,沐若春风,围炉算计,所有的表情都凝结成当日城楼上他对着自己说着“当然”时的样子,那时他不尽读懂,而后那个场景却几乎每夜梦回都出现在面前,强横地震碎他徒劳栖身的梦境,让他清醒在只身空寂的床榻前。

 

而现在那个人站在自己面前,脸上尤带着匆匆奔忙后的薄红,大惊失色茫然无措的模样刺入眼中,仿佛一把火,烧尽了缠身多年的寒意后,只带来短暂的温暖,接踵点燃另一重烧灼血肉的疼痛。

 

他站起身,直直盯着他断续开阖的唇边。

 

时隔三年,他再次听到那个声音唤他,带着惊诧与忐忑的,景琰。

 

蔺晨觉得屋里的气氛实在太过诡异,萧景琰与梅长苏对坐着,谁也不肯先开口说点儿什么,空气沉重得犹如实体。一时又在心中感慨,这也能遇得到,真是斩不断的缘分。

 

当年梅长苏重创大渝后,几近气息全无,被蔺晨带回琅琊阁施救,昏迷了整整三年,直至一月前被他和蔺老阁主移送到北燕试药,才算彻底救活了他,他们也不过是在返回琅琊山的途中暂歇冀州,却不成想当真这般阴差阳错。

 

被室内的死寂逼得忍无可忍的蔺少阁主清了清嗓子打破了两人无言的凝视,“这个,简而言之,就是梅良心的病治好了,常人之寿是没有问题的,身体状况也还可以……”

 

蔺晨瞧着萧景琰的脸色,简直觉得自己越说越没底气。不对啊,这应该是好消息啊,蔺晨在心里暗自腹诽,按照三年前自己认识的那个萧景琰的脾气秉性,难道现在不应该已经扑上去抱着长苏流眼泪了吗?这个好像释然之后无悲无喜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萧景琰的反应让他觉得不安,梅长苏努力辨识着他眼中翻涌的情绪,似乎有什么在他眸间支离破碎。

 

萧景琰不是不开心的,如果可以,他宁愿用自己的命换梅长苏活着。他还活着,或许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喜悦。可面前活生生的他却也昭示着另一个事实,他还活着,却连一丝讯息都不肯给自己。

 

他曾经以为是两人间的缘分不足以抵挡天命的残酷,只剩旧日里无法忘怀的深情支撑他独自跋涉茫然无依的尘世,那点儿执念是他最后的气力,他以为只要怀揣着这份情感就还有勇气承受无尽的驳斥与流言,任人评说。

 

而如今,他的信仰分崩离析。

 

罢了,反正从今以后,他就能好好的,无病无灾,无牵无挂。

 

“告辞。”萧景琰站起来,目光低垂,手指紧攥着那方脏了的手帕,不顾所有人的惊讶,甚至没有回头再看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言豫津跟着离去护卫天子,言侯爷倒是坐着没动。

 

半响,蔺晨皱着眉说道,“方才,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他一拍手恍然大悟,“难道他以为你好好地活了三年故意不肯告诉他?!”

 

梅长苏没有答话,想要起身却又颓然地跌回座位。他的确没有骗他三年,却也依然没有在一月前醒来之时给过他只言片语,因为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告诉那个人自己活了下来,却又不应该留在帝都陪他看这江山盛世。

 

他失魂落魄地跌坐着,唇片微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言侯爷将梅长苏的神情变幻尽收眼底,他叹了口气放下茶,平静地开口,“小殊。”

 

TBC


要说明的是,电视剧里我完全没有觉得苏哥哥有做错什么,这篇文里之所以让景琰这么伤心决绝,原因是因为他认为宗主诈死,站在我的立场,这是很伤人的,当然,因为这也是盒子的活动文,所以还是会HE的,你问我怎么HE?看言侯和核桃的吧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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