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还似无情 (2)
鉴于选B的朋友们压倒性胜利，那我们就让琰琰去找蔺晨求教吧~~~
他眉间的错愕一闪而过。
“陛下要上琅琊阁？”
“琅琊阁知天下事，我也想去一解心中疑惑。”
“不知陛下所求为何，微臣或可解。”
我上前一步，他却循着礼数退了一步，一如近日我们的关系，总是维持着无法缩短的距离。
他用风轻云淡的回答使我穷追不舍的问询显得苍白无力，淡漠的口吻，冷冰的礼数，让我们之间的疏远仿佛成为一种理所应当的正常。
也显而易见地，他并不打算打破这种正常，他只是朝堂下为君王尽忠的贤臣，最多愿意在我去苏宅时充当偶可闲谈的友人，却没有一丝一毫打算回到我们之前的亲密。
我想要答案，却也害怕他会再骗我，毕竟有关他的事由，在他口中再多的惨烈也只是不足为道，何况如今他似乎并不想说。
所以我想要去琅琊阁，要一个有关他的答案。
“不必，恐怕此事，你也无能为力。此行不会耽搁太多时日，朝局要劳你费心，还有，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迟疑片刻，还是拱手行礼，“臣遵旨。”
蹄踏古道音尘绝，我真是讨厌他自称为臣，我们之间从来不该只是君臣。
见到那位蔺少阁主的过程倒是比我想象中容易许多。
“大梁陛下千里迢迢而来，想问什么啊？”
“小殊是如何死而复生的？”
“向琅琊阁提问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刚才这个问题可是不便宜，陛下想好拿什么来换了吗？”
“请少阁主直言。”
他摇着扇子状似考量，“不如以一座城池来换如何？”
“朕答应。”
对面人挑了挑眉毛，“陛下这般一掷千金，甚至连城池领土都割了出去，不怕大梁子民寒心，不怕天下人耻笑你是昏君吗？”
“琅琊阁起自琅琊山，朕今日便将其赐名琅琊城交由蔺少阁主，还望少阁主日后能为此城生灵谋福，想来天下百姓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琅琊山虽在大梁境内，但州府官吏素来不敢进犯，俨然国中孤城。既如此，一旨名号，琅琊山成了梁帝亲封的琅琊城，何乐不为。
于是气定神闲地喝了口白水。
蔺晨干笑两声，收了扇子，“陛下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不错，听着跟我琅琊阁被你招安了似的，可惜啊，你这大礼我可受不起。”
“因为你问的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
“什么？！”
“你应该请人给长苏诊过脉，他的脉象与常人无异，火寒毒尽解。可奇就奇在，他的毒并非是琅琊阁替他治好的，事实上，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把在北境已经断气的他带回到琅琊阁，他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诈尸醒过来了。”
“这……真的没有任何解释？！”
“没有。”
难道这就是所谓天意，是上苍对小殊和林家一门忠烈的补偿吗？
“那小殊醒来后，少阁主可发现什么异状？”
“事已至此，我倒不如给你个痛快。省得你猜得精疲力尽。”他摇摇头，似乎也在叹惋人世的无奈，“他醒来之后，我们就问他，是否要传信告之于你，他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犹豫道，‘梅长苏和萧景琰算是什么关系？’”
无视我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继续说了下去，“我们本以为他是失忆了，可是细细询问下来，才发现他的记忆并无缺损，只不过是那些依附于记忆的情感通通消失了。”
“消失了……”我无法理解，那对他而言，我们那些过往又算是怎样的存在。
“是，失去了感情，那些记忆也变得单薄。往日种种于他而言，恰如一个旁人的故事。而他之所以选择回去，也不过因为人之常情的判断让他觉得你或许会为他的死而伤心，而出于处世的道义，他不该袖手旁观，仅此而已。”
“你的意思是，他回来见我，只是因为恻隐之心。他看着我，只能看到回忆里的场景，却无法把我当做友人，爱人，我只是一个活在他记忆中的过客……”
难怪那日他说希望我不会后悔要他留下，或许他本就是怜悯着记忆中和他纠缠了数十年的萧景琰，不想令他有朝一日发现只有自己被丢弃在那段感情中，于是才想出天涯海角、雾里看花的法子。
若是那时真的放他离开，也许这个秘密会就此埋葬，我会失去他，但也不会再知晓，在他心底，其实早已失了我。
可惜，萧景琰不会，所以他必须要知道。
下朝后，我命人宣苏大人留下，这是知道真相后我们第一次相见。他的指尖微动，竟然少见地也有些局促。也许一切都一清二楚后，他更加困惑该如何面对萧景琰这个人。
“不知陛下传召所为何事？”
“我想见你。”
“……臣以为陛下已经清楚，臣已并非陛下心念之人。”
“我知道，可既然有情尚会因一场变故而烟消云散，无情又如何不能再度发芽重生。阴阳生死奈何天，如今你还活着，又还有什么能阻挡我们？”
他眨了眨眼，显然是被这番话的言下之意弄得措手不及，因为他还不能体会，萧景琰对林殊的感情是连生死也无法斩断的，无论什么都无法令我放手。
“陛下的意思是……”
“既然你丢了感情，那我便让你重新喜欢上我。”
我缓步到他跟前，笑看他微蹙的眉间。没关系，小殊，等着我。
“明日休沐，苏先生可愿陪朕宫外一游？”
我决定带小殊去：
A.打猎
B.逛街
TBC
来吧，同志们，继续选吧【奸笑】
